令兴言翘二郎腿,看着手机上下属发来的资料,走马观花划过几张照片,又想昨天下午令琛在车里阴恻恻地给人卢梓熙哥哥发好人卡的模样,“胆子吃醋没胆子主动,你这样下去,十个渊渊都帮不了你。”
身旁的人一直没说话,车平稳朝公司开去。
就在令兴言早就忘了这个话题投身工作时,令琛突然开口“你还真是聪明。”
周一清晨。
那条热搜对令琛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事,但对祝温书这种普通人来说,后劲非常。
整整两天过去,祝温书躲过了朋友们的好奇,却没躲过同事们的讨论。
她床看了看工作群,人说学校门口好像几个人也不知是记者还是粉丝拿着但凡相机在蹲点。
手机都能把她拍成那样了,单反还了
经穿好衣服的祝温书立刻又倒回去翻衣柜,把衣里的裤子穿成长裙,还专门配了双高跟鞋。
谁知到了学校门口,祝温书四处张望,只见到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也没见到传说蹲点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被保安驱赶了。
但祝温书没放下戒备。
这一整天,她站如松坐如钟,背挺笔直,时刻注意着的一举一动,认为这个状态完全不怕任何抓拍。
可惜直到下午放学,学校外面人都走完了,祝温书连个镜头盖都没看到。
祝温书渐渐松懈下来,盯着面前几个被留下来背课文的人,忽然对无语。
可真是病,令琛又不可能出现她怎么可能再遭殃。
这一天的忙活真是浪费精力。
薅了薅头发,祝温书蹬掉了高跟鞋,双腿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备在一旁的平底鞋。
“好了,志豪过关了,可以回家了,你妈妈还在外面等你呢。”
说完,祝温书看向办公室最后一个孩。
其实令思渊估计也点冤,今天一来学校,许多同学就围着他叽叽喳喳,问他昨晚背好的课文全忘光了。
祝温书抽背的时候,张口就来了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开。遥知不是雪,叔叔是令琛。”
祝温书惊了,令思渊也惊了。
然后他就被留下来背课文了。
“渊渊背好了吗”
祝温书问。
“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开”
令思渊背着手,挺胸开口,“遥知不是雪”
他缓缓望着祝温书身后,眨眨,“叔叔是令琛。”
祝温书“”
正想开口教训这糊涂鬼,却听他歪着脑袋,皱眉说“叔叔”
祝温书顺着他的目光回头。
令琛站在夕阳光柱里,靠着门框,只戴了口罩,视线遥遥落在她身上。
然而祝温书此刻看到令琛的一反应就是看看四周没人拍照。
还好办公室老师经走完了,走廊上也没其他人。
她松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
令琛慢悠悠走过来。
“我来接我侄子放学。”
令思渊“啊”
祝温书“”
还真是打算把慈爱人设操到底了吗
“噢他还没背完课文。”
祝温书喃喃说。
“没事,慢慢背。”
令琛找了个空椅坐下,“我不急。”
祝温书转头继续盯令思渊背课文,但从令琛坐下,她却不觉地又挺直了背。
总觉一视线若若无地落在身上。
其实她总觉令琛不至于为了一个没么用的慈爱人设,专门来接令思渊放学。
或许是她多想。
但她感觉,令琛最近在她生活出现的太频繁了。
今天的阳光好,天边晚霞翻滚,橙红的余晖把令思渊的脸映通红。
办公室里老师放了鲜花,若若无的香气浮在空气里。
一首诗背完,祝温书点点头,示意令思渊背下一首。
在他卡壳的时候,祝温书也拂了拂头发。
长发从肩头滑落,荡在夕阳。
忽然,脸边闪过一亮光。
祝温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收腹挺胸,看了四周。
然后徐徐转身,看见正举着手机也一脸无语的令琛。
八百年没拿手机拍过照,就前两天运动会用多了点,昨天晚上睡不着拿手机拍了个窗外的月亮。
结果就他妈忘了关闪光灯。
“你在干么。”
祝温书木着脸问。
“拍张照。”
令琛说,“回去告他状。”
令思渊“啊”
祝温书又问“那我入镜没”
令琛“一点点吧。”
祝温书又陷入前天被的照片丑到失语的状态,顿了片刻,朝他伸手“给我看一下吧。”
说完又解释,“我就是看看我的表情凶不凶,不然这些照片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学生”
令琛见她挺在意的样子,也没多想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当祝温书接过然后手指点开相册时,他突然意识到么。
“等下”
可惜又来不及了。
祝温书经打开了相册,除了刚刚那张新鲜的照片和一张莫其妙的月亮外,整个屏幕铺满了他从微博上保存的运动会照片。
因为祝温书也看了多遍,所以她对这些充当背景板的照片印象深。
特别是那张她唯一好看的侧脸照,正好就在相册间位置,非常显。
“”
祝温书不知令琛为么保存这些照片。
为么。
偏偏全是他们的同框照。
办公室沉默了好几秒。
祝温书捏着手机,扭头看向令琛。
她的神情里疑惑,也都说不清不明的忐忑。
“你为么存这些照片啊”
令琛一顿,看着她问“你觉呢。”
祝温书又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令琛。
里却百转千回,像一条潺潺的溪流快要漫出来。
跟她对视半晌,看出对方里的茫然和无措。
令琛无声地叹了声气“当然是因为”
祝温书头一跳,移开了。
令琛“这些角度下的我特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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