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用力握起手指,别的东西,她都可以让自己收下,可……
南夜爵大拇指在她窍细的手指上摩挲几下那枚他执意要取下的戒指,容恩已经摘下,心里莫名的,就想用自己的东西套住她。
「放心吧,这只是首饰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容恩却依旧坚持,「那,买项链吧。」
「好,」南夜爵松开她的手,就在容恩心想他怎么这般好说话时,男人却随手一指,示意那服务员将里头东西取出来,「就这根吧。」 —非、凡、手、打、kaymeteor—
「这……」服务员面露难色,「这要戴在这位小工姐身上,恐怕不好看吧?」
容恩顺着望去,见是一根足有手指那么粗的项链,估计要戴着它,能将给压折了。就在她分神之时,男人一把就将她的手拉过去,强行将先前那枚钻戒推入她无名指。
容恩望着那抹璀璨,怔怔出神,什么都失去了,这个位子,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喜欢吗?」男人凑上来,姿态亲密。
「喜欢。」容恩被那闪耀刺得双目迷离,她握起粉拳,将手从柜台上戄回去后,放於双膝。
趁着南夜爵去付款,她将有钻石的那边转向掌心内,无名指上,就只留下一个圆环。再握紧手时,能清晰感觉到那抹衬在指缝间的磕磨。
半天的时间过去,若是不了解的确,肯定以为他们是对幸福的情侣。
夜幕垂落,繁星满布,热闹繁华的商业街上,人头攒动,喷泉内的水溅到脸上,冰冰凉凉,南夜爵拉着容恩的手,淹没在人群中,这种渺小而平凡的感觉,令人有种久违的轻松感。
「哥哥,买朵花吧,瞧姐姐长得和花儿一样美丽,买一枝吧。」一个十来的孩子抱着几十朵玫瑰跟在他们身边,这样的孩子,在整条商业街上随处都是。
南夜爵驻足,容恩见他停下脚步,差点就以为他今天脑子搭错经了,岂料,他不止停了下来,还弯腰问道,「多少钱一枝?」
唇瓣的笑,温润有礼,令人不由多看两眼。
小女孩见状,眼睛一亮,抽了朵花递到南夜爵面前,「哥哥,五块钱一枝。」
「好吧。」容恩见他取出皮夹子,随手抽了几张百元大钞放到女孩手里,他接过一枝玫瑰花递给容恩,「送你。」
「哥哥,谢谢,」小女孩笑得合不上嘴,被冻得发红的小脸洋溢出朝气,「哥哥,您好的花拿好,还有,不用这么多钱的,一百块就够了。」
南夜爵笑着摇了摇头,他直起身,「呆会,你在路上看见有手拉着手的人,就送他们一枝,余下的钱就给你了。」
「真的?」
「我不骗人。」
小女孩忙将收好,放入兜中不放心,还拍了几下,「谢谢哥哥姐姐,哥哥,您好是世上最帅的,姐姐是世上最最漂亮的……」
容恩望着女孩一蹦一跳走远的背影,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手里的玫瑰花开得如此娇艳,虽然只有一枝,却比那百花齐放夺目许多。
南夜爵重新拉起她的手,容恩扭过头去,就见那小姑娘当真在一个个送花,她勾起了笑,明眸璀璨。
一手揽住她的肩膀,男人戏谑道,「早知道几朵花就能收买了你,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容恩笑了笑,并未说话,他们并不了解对方,不懂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用餐的地方同,南夜爵选在露天酒店,23楼的顶层,能观夜景。
晚风袭来,本该是严寒的天气,可在这,容恩却感觉不到冷,桌上的烛火衬托在金属花纹的盘子内,四周都是点缀的小灯,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侍者给两人倒上红酒,容恩想起医生的吩咐,便移开了杯子,「我想喝点饮料。」
这个孩子,不管她决定要还是不要,至少这刻,她要保护她。
南夜爵不疑有他,令侍者换了饮料过来,冷风指拂面,远处,有悠扬的小提琴传来,这种地方,果真是集情调和享受於一体。
透过高脚杯,容恩端详着里头橘黄色的果汁,她将杯子轻举起来,只见对面的南夜爵亦举起酒杯,透过同样的角度看着她。
容恩手腕轻倾,同他碰了下杯,男人笑容魅惑,「有何事值得庆祝?」
「为你挨过了昨晚。」
南夜爵姿态优雅地轻啜了口红酒,他抿起薄唇,半边面颊呈梨涡般轻陷下去,轻佻的眉角扬起,「就为了这点小事?」
容恩本想说,是为了庆祝能早日离开,可当她面对南夜爵的双眼时,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难得的温馨,也许,该持续的久些。
「恩恩,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容恩微怔,她略有忐忑地放下酒杯,「南夜爵,我在你身边,只会惹你生气而已,何必呢?」
忽然听他这样说,她不免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况且,你花心在外,公司又有个夏飞雨,我们之间的交易,该结束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南夜爵睨着面前这张脸,它犹如初见时那般明媚倔强,若说有何特别吸引他的地方。他还真说不上来,「恩恩,像今天这样不好吗?你想要快乐,我都可以给你。」
容恩放下酒杯,眼里的黑亮在星空闪耀下,显得尤为剔透,「对我来说什么是快乐,你知道吗?」
南夜爵五指轻握住酒杯,食指在杯沿弹了几下,「怎么,你还想着他,是不是我不让你们在一起,你始终就耿耿於怀?」
「南夜爵,你连我心里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给我快乐?」
「阎起,我暂不会动他,以此为条件,你,留我腻为止。」 南夜爵说话利索,他们的开始,本就始於交易,再严寒一次,又有何妨?
容恩虽然笑着,眼里的悲凉却在蔓延,他和她之间,除下交易,还剩余些什么呢?
「阎越的事,我不想干预其中,」容恩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拢,又松开,反反覆覆后,她低着的头抬起,决定豁出去一试,「你说过,我若给你生个孩子,你是不是说放我走?」
男人抿着红酒的嘴角轻翘起,目光如炬,似乎在斟酌着容恩话里面的意思,「我哪怕提出这样的条件,你都答应?」
容恩桌底下的手,轻落在自己小腹上,「你说过的话,难道又想不认吗?」
「恩恩,为了离开我,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男人自顾倒了杯酒,语气良港嘲讽。
容恩细想片刻,还是打算说出实情,刚要开口,男人却已抢先一步说道,「平时,我们避孕措施做得那么好,俴我怎么可能怀孕?再说了……」
南夜爵侧脸轻抬,唇角已然在慢慢扬起。
那种邪恶的笑,令容恩周身不由一冷,寒彻入骨。
「再说什么?」她接了他的话。非凡手打kaymeteor
「再说,恩恩你真天真,我就上随口那么一说罢了,除非是我南夜爵自己想要孩子,否则的话,谁都别想自作主张,」男人倾起身,薄唇凑到她耳边轻喃,炙热的气息烫在她半面细嫩上,「傻女人,有了孩子,你就更别想走了,如果我选择了让孩子留下来,就绝不会让他做一个私生子!」
南夜爵颀长的身体落回座位,右手尾戒被烛火衬出点点光耀,容若恩放在小腹上的手不由紧握,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半天找不回神来。
「恩恩,」南夜爵桌子底下的腿轻碰了下她,「你不会好笑的,真想给我生个孩子吧?」
容恩感觉到腹部彷佛紧收了下,心头百感交集,那仅剩的一点点雀跃被无情熄灭,如今,整颗心都被惆怅和绝望填满,她使了半天的劲才抓稳酒杯,一口喝得太急,又差点呛到,「若真用这种方式离开的话,我未免,太愚蠢了。」
每一的自欺欺人,她永远做得那么完美。
容恩告诉自己没事,她本就没想过以孩子人微言轻条件离开,她垂眸,温润的双眼落在自己腹部,可是孩子,我要拿你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