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就意味着,甚尔根本就不知道晓的家在哪儿,又如何将她送回家?
因此谦和刚把故事说了开头,晓就反应了过来,不过她当时更想听听谦和拒绝甚尔的理由,便没有打断他。
却没想到带着疑惑,第二个疑点又来了。
那天是工作日,中午的时候谦和其实并不应该在家。
虽然这之后谦和又解释说他恰好没什么工作提前下了班,但有着前面的奇怪之处,这份解释就听上去不免有些欲盖弥彰。
而在那之后,甚尔就不再接她的电话了。
并不是拉黑的打不通,她能听到两条相隔千里的无形天线遥遥相接的声音,但每次的“嘟嘟”声后,都只有无可挽留的寂静。
她确信,这两个人一定隐瞒了她什么。
“是不是爸爸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晓佯装无奈地叹气,“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气得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吧。”
一提起这个,甚尔脸色一变,刚刚还在心头燃烧的温火瞬间冷却了下来,“没有。你父亲没说什么。”
谦和这么多年都在晓身边隐瞒着咒术界的存在,他自然不会打破这份默契。
晓闻言,点点头。
看来两人确实碰过面。
“不管我爸爸说了什么,那天只是个意外。”晓模棱两可道,“他没理由因此来责备你。”
甚尔闻言心中一凛。
难道她爸爸已经把所有事告诉她了?
“没什么责备不责备的,说到底都是我的疏忽。”甚尔皱眉道,“我应该早点注意到。”
晓:爸爸果然说他了。
“但我最后还是安全到家了。”晓笑道,“这都多亏了你啊。”
甚尔心里越来越慌,就连晓的笑容,此时在他眼中都变得僵硬了起来,仿佛傀儡的微笑,只有皮肉被捏出了完美的造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晓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出身,知道自己的龌龊,知道他活了那么多年的肮脏世界,知道他造的孽。
「你觉得如果晓睁开眼看到现在的场面,她会怎么想?」
她会失望——甚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答案。
“不……”内心虽然不知所措,但甚尔面上依旧冷静,“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父亲……”
晓眼神一凝,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她果然不是甚尔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