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
元优夏坐在长廊下,看着外面的一片雪白。
在雪地里撒欢的平安已经长大了,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狗,外表看起来高冷霸气,不过内里还是一只蠢萌小狗。
他来到新选组,快有一年了。
新选组的人数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了,有着辉煌的味道。
元优夏是不懂的,他不懂战斗不懂刀也不懂枪,他也没打算懂,没打算参与进战争之中。
一年了也不知道任务对象是谁,元优夏已经佛系了,偶尔他乐观的想,如果攻略对象就是风间千景呢,那样的话至少他还有机会。
不过他似乎也有好一阵时间没看到风间千景了,也许露水情缘之后风间千景已经把他忘了。
不过也没关系,元优夏已经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
淋了一身雪的大狗来到元优夏面前甩了甩身上的雪,大半的雪掉到了元优夏身上。
元优夏“平安”
大狗转过头来,讨好地舔元优夏的手背。
元优夏挼了挼大狗的脸,“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大狗委屈,它咬着元优夏的衣服往雪地里走,看来是想让元优夏陪它玩雪。
元优夏无奈,“算了,谁让你是我的狗呢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那么,来堆雪人吧”元优夏说。
他咕噜咕噜地滚着雪球,然后撞到了大狗,大狗躺在雪地里装死,在元优夏笑起来时又欢快地扑过来。
“笨蛋平安,要摔倒了啊”
元优夏已经无法承受一条成年狗狗的重量了,他躺在雪里,呼吸变成白雾。
元优夏不动,平安也在他旁边趴下来,舔着元优夏的脸。
元优夏推开狗头,“别舔了,一点都不舒服。”
大狗委委屈屈地把脑袋埋在雪地里。
元优夏看得好笑,他摸了摸狗毛,“你好像真的是哈士奇,不过没有那么会拆家。”
平安嗷呜着。
一直都是嗷呜嗷呜叫的狗根本不会汪汪叫,元优夏怀疑是从小没有妈妈教的缘故。
其实元优夏也有想过,平安会不会根本不是狗而是狼,可是狼是群居动物怎么会被打断了腿在闹市游荡,更何况平安的性格也很狗,根本和狼不沾边。
不会狗叫的狗也不是没有,最终元优夏还是打消了疑虑。
他闭上眼,任由雪花簌簌往他身上落。
直到上方投下一片阴影,冲田总司的声音响起,“睡在这里会生病。”
元优夏睁开眼,眼睛转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廊上看着他。
他一下子坐起来,谁知冲田总司忽然弯腰,他的额头直直地撞上冲田总司的下巴疼得呜呜叫。
“很疼吗”冲田总司伸出手去摸元优夏的额头,“撞红了。”
元优夏眼底闪烁着因疼痛冒出来的生理性
的泪花,憋着自己的痛呼声说,“疼”
藤斋一翻身跳进雪地里,靠近元优夏和冲田总司,担忧地看着元优夏,“需不需要看医生”
“不、不用了。”元优夏揉着额头站起来,“本来是打算陪平安玩的。”
“它带你下来的”冲田总司瞥了一眼乖巧坐在雪地里的平安,“它最近越来越调皮了。”
“可能是因为长大了吧。”元优夏又揉了揉通红的额头,去看冲田总司的下巴,“为什么你的下巴不疼”
冲田总司“可能是因为,我皮糙肉厚。”
元优夏“”
他指了指刚才滚的大雪球,“这个,我本来准备堆雪人的,不过太大了,抱不动,放弃了。”
“还是先上来。”山南敬助微笑着说,“外面的风雪太大了,到时候生病了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会那么容易生病呐,山南先生太夸张了。”元优夏摆了摆手,“你看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生过病。”
土方岁三神色淡淡,“先回屋吧。”
“你们的事情谈完了吗”元优夏有些好奇。
“嗯。”土方岁三说,“队员越来越多了,屯所已经不能满足住宿要求了。”
元优夏明白了,要找新的住宿地了。
他并没有多问,拍了拍身上的雪。
“脑袋上也有。”土方岁三伸出手把元优夏脑袋上的雪拂去,“去泡个热水澡,任何喝碗姜汤,防止生病。”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生病阿嚏”元优夏话说到一半,便觉得不对劲,连忙捂住嘴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
廊上一篇寂静。
冲田总司“不是说没那么容易生病”
斋藤一“生病了。”
元优夏“我阿嚏”
“先去泡热水。”山南敬助无奈道,“到时候更严重了。”
元优夏连忙点头。
洗完澡之后的元优夏裹在被子里,冷得瑟瑟发抖,土方岁三把姜汤递给元优夏,“先喝了。”
“谢谢。”元优夏接过来,“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土方岁三淡淡道,“只是爱玩而已。”
“”元优夏心虚,“那个,就还好吧。”
土方岁三伸手摸了摸元优夏的额头,“说不定会发热,你的药能治疗自己吗”
“药”元优夏愣了一下才明白土方岁三的意思,他一时间更心虚了,“没试过,不知道”
“那么先好好休息吧。”
元优夏点了点头躺下。
半夜的时候,元优夏果然发起热来。
身边的人身体滚烫,让土方岁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元优夏的脸,皱眉。
元优夏下意识蹭了一下脸庞上的手,喃喃着,“难受。”
土方岁三问,“你的药呢”
“药”元优夏脑子烧得厉害,“没有、没有药。”
没有药土方岁三低下头,用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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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元优夏伸出手,“血。”
土方岁三一怔,过了许久才说,“没有药,你帮他们治疗是用的自己的血”
元优夏打了个寒颤,嗯了一声。
土方岁三神色有些复杂,他又想,这样说出来,是代表着信任他了吗
信任他们有真正信任过元优夏吗
“我去叫医生。”
“”元优夏轻轻地拉住了土方岁三的衣服,声音沙哑,“不用,土方先生,冷。”
土方岁三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伸出手把元优夏搂进怀里,声音平静,“你身上很烫,需要退热。”
元优夏往土方岁三怀里又钻了钻,呼吸灼热,“唔,疼。”
“哪里疼”
“头疼。”
“因为你发热了。”
元优夏安静了好一阵才喃喃,“好疼。”
土方岁三低下头,微凉的唇印在元优夏滚烫的额头。
这样的温度元优夏呆愣住,一双泛着雾气的眼看着土方岁三,“土方先生”
“抱歉。”土方岁三低声说,“等你病好之后,就忘记吧。”
他解开衣服和元优夏肌肤相贴,元优夏不自觉打了个颤,却又贪恋这点温度。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元优夏无法思考其他,只觉得搂着他的人真是个好心人。
他在这样的温度里闭上眼,又睡去。
土方岁三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沉默。
刚才没能忍住。
除了元优夏第一天和他一起睡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们之间每次睡觉都很有距离感,元优夏恪守着自己位置,绝不雷池,唯有他半夜醒来的时候会发现怀里多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和元优夏说过这些,表面上看来他们之间依旧没什么特别,只有土方岁三知道,他的心情早已发生了变化。
今天晚上没能忍住亲吻了元优夏。
但是好在元优夏发热了,神志不清。
土方岁三低下头,唇又贴上元优夏滚烫的唇,仅仅是相贴。
借着这点机会和元优夏亲近,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了。